地理解了凛纪在同意求婚时说的对不起。
&esp;&esp;“……请不要道歉,”降谷零意识到有地方可以稍微得寸进尺,“如果真的要道歉,该做一些实际行动吧?”
&esp;&esp;凛纪的肩膀有些不安地颤动一下,双手交叠着藏在身后。她紧张地问:“实际的……行动?”
&esp;&esp;“例如,老老实实躺回床上休息。”
&esp;&esp;“但是,你……”
&esp;&esp;所以说分手了就要有他是前男友根本不用理会的觉悟啊!降谷零暗暗咬牙,嘴角又禁不住悄悄扬起。
&esp;&esp;“我也不走。衣柜里有备用的枕头和被子,枕头拦在中间,被子一人盖一条,怎么样?”
&esp;&esp;“……好。”
&esp;&esp;“分手的事情,明天再具体聊聊,好不好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降谷零把语调放软:“不然我真的要睡不着了。”
&esp;&esp;凛纪没有立刻回答,在墙边靠着思考了一会儿,才点头答应一声:“好。”
&esp;&esp;她没有说其他的话,默默走去衣柜,要拿高处的枕头和被子。
&esp;&esp;没等他过去帮忙,凛纪已经一个起跳拽下备用被子,顺手捞住一起滑下来的枕头,动作灵活,反应灵敏。
&esp;&esp;她真的睡醒了,也是真的要分手。
&esp;&esp;念头在脑间划过,像是划在黑板上的锐利指甲,嘎吱嘎吱响得他头皮发麻。
&esp;&esp;所以为什么分手?
&esp;&esp;暂时不适合问,可能会把人直接吓跑。
&esp;&esp;降谷零折身回到床铺边上整理被子,拉到她的那边三两下铺好。再接手她放到床上的被子,接着铺。
&esp;&esp;凛纪答应了之后,倒也没搞小花样,枕头拍拍摆好,羽绒服重新挂回衣柜里。手机也放回枕头底下。
&esp;&esp;她背对着他,侧躺着蜷在被窝里,一动不动,呼吸均匀。
&esp;&esp;降谷零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不是,她怎么睡这么快的?装的?
&esp;&esp;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,都让人无语凝噎。
&esp;&esp;他打了个哈欠,想睡又不敢睡。他感觉自己还忽略了什么。
&esp;&esp;越困,越想不明白。他索性起身去洗漱,洗完回来,和衣平躺着合上眼睛。
&esp;&esp;睡醒了,再想。
&esp;&esp;。
&esp;&esp;降谷零是被一旁的动静惊醒的。像是监视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自己睡着,连忙重新睁大眼睛要补救的惊。
&esp;&esp;让他松一口气的时候,凛纪似乎也是刚睡醒,人还躺在床上,只是翻了个身,接电话。
&esp;&esp;他们俩简单地聊了几句。
&esp;&esp;“爱尔兰?”
&esp;&esp;“你那边方便吗?”
&esp;&esp;“方便,你说吧。”
&esp;&esp;“也没什么……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,“还是见面说吧,我在哪里等你?”
&esp;&esp;“你从美国回来了?”凛纪的语气有些惊讶,她很快提醒对方,“我在鸟取县。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,我现在也在鸟取县。这样吧,你在哪,我过来接你。”
&esp;&esp;“我还没起床,很急吗?”
&esp;&esp;“挺急的。”
&esp;&esp;库拉索直接把凛纪送到这家旅馆下,这个地址并不是机密。所以她没怎么犹豫,直接把旅馆的地址报过去。
&esp;&esp;爱尔兰没有多说什么,挂断电话。
&esp;&esp;什么急事?不知道。
&esp;&esp;降谷零只知道,自己难得拖延出来的独处时间,直接被爱尔兰的一通电话打没了。
&esp;&esp;没有迂回的空间和时间。凛纪甚至已经拿衣服,准备去卫生间换了。
&esp;&esp;降谷零躺在床上,给自己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,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前,直接隔着门问:“所以分手的理由是什么?”
&esp;&esp;他睡一觉醒来也没想出来,没办法,只能直接问。
&esp;&esp;卫生间里沉默了很久,几乎让人怀疑对方是钻通风管道逃走的程度。
&esp;&esp;幸好,凛纪终究是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