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丞相府离皇宫不算远,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,再往东行一段路,就能看见宫门。
&esp;&esp;当今圣上突发奇想,想要感受民间烟火,于是将街市一路延伸到了宫门口。
&esp;&esp;时值黄昏,太阳西沉。晚霞的余晖将云层拨开两边,与天空之下的街道相呼应。
&esp;&esp;街道热闹,两侧商贩大声吆喝叫卖,来往人群络绎不绝。
&esp;&esp;言秋率先从马车上下来,没有带面罩,暗卫标志性黑衣也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粗布麻衣。
&esp;&esp;回手拉出马凳,又伸手从马车上将宋璟言扶了出来。
&esp;&esp;宋璟言抓住言秋伸过来的手,从马车上缓慢的下来,几乎将力气都放在了他身上,中途还停下来喘了两口气,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。
&esp;&esp;言秋扶着他的手臂,看了一眼戒备森严,大门紧闭的宫门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,“主子要属下进宫探探吗。”
&esp;&esp;宋景言的手借着遮挡掐在他腰间软肉上,“老实待着。”
&esp;&esp;言秋身子一僵,腰间丝丝缕缕的痒意,让他不适的肌肉紧绷,声音都有些发紧,“是,属下领命。”
&esp;&esp;宋璟言扶着他的手臂,一步一步走的极慢,直到站在宫门前,额间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发丝,胸膛起伏,呼吸急促,好像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。
&esp;&esp;宫门前的禁卫军柳忠吓了一跳,看了眼天色,这个时间已经不能再递牌子入宫,连忙上前拱手行礼。
&esp;&esp;“宋二公子怎么来了,可是要入宫,这个时辰怕是……”
&esp;&esp;宋璟言虚弱的冲禁军笑了一下,“不入宫。”
&esp;&esp;“家父和兄长晨起便入宫,至今未归,母亲忧心,我便来看看,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?”
&esp;&esp;一句话分了好几次才说完,随后像脱了力一般靠在了言秋身上。
&esp;&esp;柳忠抿了下唇,宫里发生的事他倒是知道,恐怕这会宋丞相还跪在大殿前,宋侍郎也挨着板子。
&esp;&esp;可看着宋璟言的模样却不敢开口,若是将人惊到了,昏死过去,他的小命也没了。
&esp;&esp;于是上前劝说,“宋二公子不必担心,许是繁忙,稍后便出来了,夜晚寒凉,您莫要染了寒气,不如先……”
&esp;&esp;宋璟言眉头皱起,眼中的担忧不减反增,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了两分,“我在这里等等吧。”
&esp;&esp;柳忠一噎,面上陪着笑,心里却有些着急。
&esp;&esp;先不说这宋二公子的爹是丞相,兄长是兵部侍郎,就他那娘,是将军府的嫡次女,姨母更是当今圣上的淑妃。
&esp;&esp;白老将军更不用说,战功无数,圣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。
&esp;&esp;今日若不是抓到了宋侍郎的错处,也不至于受罚。
&esp;&esp;宋璟言扫了一眼柳忠不停变换的面色,悠然的闭上眼睛,身体重量全都放在身侧的人身上,甚至还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。
&esp;&esp;言秋垂眸站着,在宋璟言靠过来时还转了下身,让他能靠的舒服一些。
&esp;&esp;在外人眼里不过是长得过分漂亮的小厮,低眉顺眼,老实本分。
&esp;&esp;却不知他仅仅通过几句言语,就将今日的事拼凑个大概,也知道宋璟言这行为是为了什么。
&esp;&esp;将事情闹大,逼迫皇上放人。
&esp;&esp;斜眼悄咪咪的看了眼躺在自己肩头的人,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捻在脸上,眼眸紧闭,眉头微蹙,像是忍受极大的痛苦。
&esp;&esp;可言秋清楚的很,他是装的。
&esp;&esp;呼吸平稳不说,还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,一直戳他的腰。
&esp;&esp;言秋又将头稍稍低了一些,用刘海将上半张脸都遮住,嘴唇未动,声音却异常清晰,“主子有何吩咐。”
&esp;&esp;没什么吩咐,宋璟言不过是站的无聊,想要撩拨他一下而已。
&esp;&esp;眼皮轻颤,睁开一条缝隙,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,忽然头一歪,就埋进了他的脖颈之间,“没吩咐就不能戳你?”
&esp;&esp;言秋的肌肉瞬间绷紧,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间,随着说话时而短促,时而绵长。
&esp;&esp;垂在腿侧的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,才压抑住推开他的冲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