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他自己。树倒猢狲散,葛燎也逃不过。矿政大改,长公主不得不从私矿中抽手,无论今后她是另谋钱路,还是吃矿税分成,临清对她的重要性都大为降低。而叶阳大人又把我唐时镜的假身份给拆穿了。眼看四份薪银至少要丢三份,我不着紧另找一条大腿抱可怎么行?”
&esp;&esp;萧珩向秦深倾了倾身,一脸诚挚:“殿下若是接受卑职的投诚,我就把葛燎弄死,以示诚心。他与小鲁王勾勾搭搭的那些证据,我都能拿到手。”
&esp;&esp;秦深剖视他:“你想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?”
&esp;&esp;萧珩说:“如果殿下能成事,我要临清千户所。长公主未必记得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密探,正五品千户才是实打实的好差事。”
&esp;&esp;秦深看了一眼叶阳辞。叶阳辞微笑:“听起来是个对王爷有益无害的投诚,他要是彻底倒向小鲁王,早就该去告密了。当然,如果王爷不信,认为他另有图谋,便在这里一剑杀了也无妨,把尸体处理干净就行。”
&esp;&esp;秦深说:“本王当然不信,他更可能是我二哥的一招反间计。”
&esp;&esp;萧珩说:“殿下若还是不信,总不能叫我把小鲁王弄死吧,卑职可没这个本事。”
&esp;&esp;“那倒是为难你了。”秦深想了想,“这样,你趁今夜宴会,去把我二哥的钜子令盗出来,本王便信你。”
&esp;&esp;萧珩意外地挑眉:“殿下连小鲁王的钜子身份都已知晓,看来早有谋划。好,我去。”
&esp;&esp;秦深把鸣鸿刀抛还给他:“那就预祝萧镇抚马到功成。”
&esp;&esp;萧珩接刀,起身走出汤池。上岸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叶阳辞,说:“叶阳大人真有意思,能刚能柔,能伸能屈,县衙大堂坐得,男人大腿也坐得。”
&esp;&esp;叶阳辞似笑非笑:“嘴贱之人我也杀得,你要不要将身一试?”
&esp;&esp;萧珩哈哈大笑:“免了免了,卑职惜命得很。”
&esp;&esp;他把窗户缝拉大些,如一只猫,不,如一根猫般滑了出去,然后从外把窗户关紧。
&esp;&esp;秦深在池水中转动着右腕上的金刚菩提珠串,以经文按捺杀心,沉声道:“他调戏你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就调戏回去?”叶阳辞见秦深脸色发黑,笑道,“开玩笑的。他不是断袖。”
&esp;&esp;“你如何知道他不是?”秦深反问。
&esp;&esp;“他不是,王爷也不是。不然我能这么——”叶阳辞耸了耸赤裸的双肩,“毫无顾忌地与你们在浴池里说话?”
&esp;&esp;秦深转腕珠的手指顿住。他咬了咬后槽牙,闷声道:“叶阳截云,你可真是太聪明了。”
&esp;&esp;第48章 你想调戏神仙吗
&esp;&esp;绝顶聪明的叶阳大人到底没好意思与熟人裸裎相对,况且这个熟人还是在鬼迷日眼的状态下,与他亲过两次嘴的。
&esp;&esp;他走到浴室外面的寝殿擦身更衣,还好心地给秦深递了一件适合参加夜宴的外衫。
&esp;&esp;天降筵宴,“燕脂虎”不得不出场。
&esp;&esp;坐在梳妆台前,叶阳辞有些遗憾自己的妆卸得早了。连影等人都在鲁王府外待命,他是不是该从西密道出一趟遵义门外,请对方再帮忙化个女妆?
&esp;&esp;他歪着头看桌上的各种不明用途的瓶、罐、盒,看出了一脸无措。
&esp;&esp;穿戴整齐的秦深从后方走来,一手覆住他的头顶,一手轻捏他的下颌微微抬起,让他更好地看清镜子中的脸。
&esp;&esp;“不知道你在愁什么。”秦深说,“生得这副模样,还需要化什么妆?”
&esp;&esp;“要吧。先……扑粉?是先扑粉吗?”叶阳辞打开几个盒盖找粉。
&esp;&esp;秦深拨开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粉盒:“铅粉假白,哪有你本来的玉白肤色自然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用,嗯,胭脂。”胭脂好认,但太多罐了,深深浅浅的红色叫他眼晕,“选哪个?”
&esp;&esp;秦深指尖点中最浅色的那罐,勾过来:“就这个吧,添点气色也好,近来你是不是有点累过头?”
&esp;&esp;“好。该涂哪儿?”叶阳辞虚心求教。
&esp;&esp;秦深伸指沾取胭脂,就着镜子,缓缓点在他的额际、眼角、鼻侧、颧骨,最后落在嘴唇,用指腹一点点晕开。
&esp;&esp;妃色胭脂融入肌理,犹如羊脂白玉沁出了斗雪红,艳光照人。连叶阳辞自己也惊愣了一下,喃喃道:“有几分雌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