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这具身子突然说话吓了陈问一大跳,原来这不是他的身体,看来他又在与谁进行共灵了。
如果他猜得不错,这具身子的主人应是落仙道人。
可是落仙道人怎么就擅自把他拉入共灵了!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看啊!
女子回答道:“你就叫吾……我陵光好了。”
落仙道人磕磕绊绊地说:“陵光仙女。”
陵光神君一扬眉,“我可不是仙女。”或许是出于愧疚,她多问了些:“小孩你叫什么?要去何处?你的亲人呢?”
落仙道人老实回答:“我叫风意,我要去苍溪宗拜仙,我没有亲人。”
“真是个小可怜。”陵光神君牵起他的手,懒洋洋道:“正好我也找不到人,我就大发慈悲带你去吧。”
风意看着两人相牵的手,下意识想握紧成拳,他的手有些脏。
苍溪宗,现在哪有这个宗门,陈问察觉到不对,多想了想发觉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,这是在一千年前,那时候的修仙界还是以宗门修炼为主。
不得不说,神和人的差距就是一条深深的鸿沟,只是眨眼之间,陈问就见到了刻着苍溪宗三个大字的白玉碑。
四周古木参天,一条白石铺就的台阶蜿蜒而上,一眼望不到头,山风照面,松涛阵阵。弟子们不着统一服饰,他们或掠空而过,或闲庭信步,总而言之春风满面。
看来这苍溪宗是个顶好的门派,陈问饶有兴致地观察。
可风意此刻却萌生退意,期期艾艾道:“陵光仙女,我不想去了。”
风意向来胆小,他数日前测出了极好的根骨,于是听从好心人的指引来到这里,可如今看着苍溪宗的修士各个光鲜亮丽,容光焕发,他不免有些自卑起来。
陵光双手抱胸道:“那你要去哪?跟着我到处看人间?”
风意双眼一亮,“可以吗?”
从陵光仙女刚刚使的瞬移之术来看,他就能猜出来仙女肯定很厉害,毕竟这些修士还需要剑来飞,可仙女完全不需要,唰唰唰就到了,跟着她肯定能学到更多的东西。
陈问也认为他的想法非常正确。
陵光神君道:“那你可知古佛寺在哪?我下来时记错了地点,找不准了。”
风愿忽略了她话里的“下来”,一心只想着古佛寺是什么,他连古佛寺都不知道,又哪里知道它在哪,但风愿撒谎道:“我知道。”
陵光神君很是满意,“那你带我去找,找到了我就教你些厉害的法术。现如今虽有诸多枷锁,不如我鼎盛时期,但教你个小屁孩也是绰绰有余了。”
一人一神就这么跌跌撞撞的上路了。
历经了一山两城三河四镇,没钱迷路等九九八十一难后,两个“不谙世事”的人终于到了古佛寺的山脚。
古佛寺隐匿于绿水青山间,山间的石阶被风雨侵蚀得凹凸不平,两旁古柏参天,枝叶如翠绿华盖。门楣上悬挂的匾额,历经风霜雨雪,金漆已黯淡,但遒劲有力的“古佛寺”三个大字仍依稀可辨。
陵光神君随手拉住一个担水的小沙弥,“请问六清和尚在庙里吗?”
小沙弥耳根一红后退一步,担着的水溅出几滴,“还望施主不要拉拉扯扯贫僧。”
陵光神君嬉皮笑脸地松手,“那你就告诉我六清和尚去哪了?”
小沙弥道:“六清师叔刚下山去了。”
“去哪了?”风意问。
“往东去了,应该还未走远。”
道完谢,两个人又马不停蹄的往东赶去。
陈问不懂落仙道人让他看这段记忆的意义在哪,特地把他拉进来共灵,就是为了让他看两个人的吃饭睡觉赶路和玩闹?
真是好有爱的师徒情。
两人一路往东走来到一座城镇,在满城的青丝白发中,有一光头极其显眼,甚至还在日光下反光。
陵光神君直接当众喊了出来:“六清和尚。”
街上众人哗啦啦地回头,当然,那位叫六清的和尚也是。
过路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一边停步看戏,一边称赞陵光神君的美丽,只有六清和尚毫无波澜的立在原地。
他眉目清朗,双眸如清水般透净,一袭旧僧袍在身,也被他穿得十分清秀。六清和尚双手合十,微微一礼,“敢问姑娘找贫僧有何要事?”
陵光神君秀气的眉蹙起,颇有些恼道:“你不记得我了?你数月前还说想见我。”
陈问一听,立马精神起来。
六清和尚微微一笑,“姑娘是不是认错了人?”
“你这人怎么记性不好?明明就是说过想见我,难不成是在诓我?”
六清和尚还是坚持他的说辞:“可是贫僧真的未曾见过姑娘。”
陵光神君面容有些恼怒,但她眼珠一转,起了个坏主意道:“我是你小时候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啊,你怎么能忘记我。”
众人哇声一片,大声讨论道:“这和尚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