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寄情愣了几秒,反应过来后立刻圈住连江雪的脖颈,低下头来,温柔且温顺地回应他。
屋内只有两个人,暧昧顺着喘\息声不断攀升,情\欲像是煮沸的开水,因为长久以来的隐忍压抑,在暴露中的那一刻,瞬间化为水汽,引燃了所有的情绪。
连江雪低下头去,吻上了阮寄情。
阮寄情轻轻哼了一声,双腿交叠,轻轻摩挲着,手指用力抓住被单,因为紧张,而眼尾发红。
“别怕。”连江雪安慰性地亲了亲他的眉心,道:
“结婚之前,我不会做到底。”
阮寄情仰头看着连江雪,片刻后忍着羞耻,手指拨开裙摆,道:“没关系。”
他说:“如果是你的话,做到底也没关系。”
连江雪浑身是汗:
“这里什么都没有,会怀孕的。”
“怀孕?”阮寄情说:“用我的身体,给你生一个小孩吗?”
连江雪说:“对。”
“那我想怀孕。”阮寄情仰躺在枕头上,汗湿的头发贴着脸颊,热气蒸的脸颊浮着桃花般的粉色,双眸波光潋滟,葱白的指尖缓缓擦去连江雪下巴的汗水,懵懂的话却充满着诱惑吸引:
“你能让我怀孕吗?”
是男人就忍不了这样的质疑, 因此尽管阮寄情大抵没有怀疑连江雪不行的意思,只是单纯提出自己的疑问,但依旧换来了连江雪身体力行的“证明”。
入夜的时候, 管家端来了安神入睡的茶和水果,岂料敲门却无人回应,他本欲推开门进去,门却被人从里面反锁了。
管家愣了愣,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, 察觉到厚厚的门板里偶尔传出的极其细微的响动,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摇着头笑了笑,缓慢地踱步离开了。
分针一点一点地转过距离,不知过了多久, 窗外风停雨歇,屋内也逐渐安静下来。
阮寄情仰躺在床上, 随着连江雪重重的喘息声归回平缓, 他眼角的眼泪才缓慢地往下落。
连江雪的汗滴在他的脸上, 唤回了他的神志。
阮寄情涣散的瞳仁逐渐凝聚起光泽, 他缓缓转动眼珠, 看着额发汗湿的连江雪, 片刻后勉强聚起力气, 伸出手, 给连江雪擦掉下巴的汗。
连江雪卸了力道, 整个人覆在他身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阮寄情光洁细腻的肩膀,在那上面留下不轻不重的吻痕和牙印。
阮寄情被咬疼了,也只是轻轻地哼一声, 随即侧过头,掌心圈上连江雪的脖颈和结实精壮的后背。
他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,只想睡觉,甚至懒得去把自己清理干净,闭上眼睛,强忍着困倦,轻声道:
“睡吗?”
“嗯。”连江雪已经三十岁了,直到今天才开荤,显然有些意犹未尽,于是只是抱着阮寄情,轻声道:
“你睡吧。”
阮寄情转过头,凑过去,和连江雪接了一个吻。
连江雪很快就感觉到他似乎没有了回应,睁开眼睛一看,阮寄情早就闭上眼,昏睡过去了。
他实在太累了。
连江雪:“”
他伸出手,拨开阮寄情黏在脸颊边的鬓发,片刻后抱起他,径直去了浴室。
之后的事情,阮寄情完全不记得了。
他只知道他似乎没有睡多久,等到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,纱帘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。
熟悉的感觉从四肢蔓延至头顶,他仰起头,不受控制地将手指攀上了连江雪的肩膀。
连江雪凑过来,吻他的脸颊:
“醒了?”
阮寄情累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,闭着眼睛道:
“几点了?”
“六点。”
连江雪说:“再来一回?”
阮寄情没有说话,但很快,就再度被拖入了情\欲的沼泽之中。
等到他彻底清醒的时候,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。
他浑身都是连江雪留给他的吻痕和牙印,腰上更是不能看,已经完全青紫一片,还有红色的掌印,是昨天晚上连江雪牢牢箍着他的腰,把他拖回床上的证明。
阮寄情:“”
他转过头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连江雪,哑着声音道:
“骗子。”
说好的婚前不做到底呢。
身体又累又疼又困,初经人事的阮寄情遭受了如此“非人”的“虐待”,本该生气,可看着连江雪那张脸,他又舍不得生气了。
他凑过去,把连江雪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,主动埋进连江雪的怀里,随即抬起手,抚摸着连江雪的脸颊。
皮肤好白,眼睫毛好长,五官好立体。
阮寄情着迷地看着连江雪俊秀的睡颜,看着这张脸,心中纵有滔天的怒火,也再也发不出半分。
他想,如果他和他有小孩的话,还是要多像连江雪一些。
正这么想

